题图来自于NextDay
电视剧里看到过一个场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在别人看来街上全是默不作声匆匆行走的人们,而对 Ta 而言,却分外嘈杂,人们窸窸窣窣的内心独白从四面八方向 Ta 砸过来。
路过的人尽管面无表情,内心戏却有可能极其丰富,当那么多的内心戏一下子都涌向同一个人,难以想象这是多大的信息量,而且这信息还是瞬息万变的。
电视剧的情节当然是夸张的表现手法。这从另一个角度可以理解成是人对于环境极度敏感的表现,用心留意着(虽然不是主动)周遭所发生的一切。
我在 一笑泯“恩仇” 中提到过,我很少会留意与自己无关的人和环境,与自己没有关系,不想耗费额外的精力。放在学生时代,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意思,有限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自己的事情上。
所以,就我自己而言,对于周遭的环境「钝感」远多于「敏感」。家附近的有几家商铺隔几个月就会改头换面,即便是上下班途中一定会经过的那些店,一旦换了店名,我几乎都想不起来它的前身了。
也许可以归咎于记性不好,但也多多少少与「钝感」离不开关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对于周遭环境缺乏敏锐的观察力。
对于周遭环境缺乏敏锐的观察力,会自己让与环境的联系变弱,日复一日,就好像与世界割裂了。
就像我在 时空的错落感 中写的:
在魔都这同一个空间里,同一个时间点,每个人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样子,6点起床的 Z 先生不会遇到9点出门的 H 小姐,而 H 小姐也不曾看过6点之前魔都的样子,即便是在她生活的几百米范围内。
对于环境的钝感,会让我们错失很多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和小情绪里,太注重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从而又会反作用于人们观察事物的方式 —— 缺乏敏锐感。
敏锐地观察的方式是利用你全部的五种感官来阻止你的头脑漫无目的地游荡。
我们常说,眼见不一定为实,但如果眼见的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距离现实就只会越来越远了。
人们说什么以及所说的方式(有时还有他们因疏忽而未说的事情),可能是有关他们未明说的观点和态度的重要信息。
而能否观察到这些,就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不仅仅是眼睛看到的,需要调动起所有的感官,眼见耳闻,尝试去发现万物之间的联系。
Beyond Feelings 一书中提到了一个训练敏锐观察力的方法,还挺有意思:
每天留出特定的时间——也许是大清早或是深夜(但不是你精疲力竭的时候)。不需要很长时间,10或者15分钟也许足够了。但要确保你不分神。回顾一下你在过去24小时所看到和听到的。问一下自己它意味着什么,它如何与其他重要事情相联系,以及你如何能利用它来改进自己或促进。
看上去并不难是吗,过去的24小时,又不是过去一个月,但我尝试了下,能回放过去12小时实属不易,而且这个跟记性没有太大的关系,回放不出来的大多都是因为我当时没有用心去观察。而这段回放不出来的时间,通常也很难能回忆起出自己做了些什么,需要靠着查找一些聊天记录或者备忘记事才能找回一点蛛丝马迹。这样看来,真的很像那段时间自己从世界上暂时消失了。
忘记在哪看过这样一句话,大致意思是「问题都是因为有别人的参与才会发生的,如果独自一人不会有问题」,乍一看像是推卸责任,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只要还在这个社会生存,就会与其他人发生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微妙的作用会让周遭的环境也随之发生变化,而如果我们不够敏锐,就无法察觉到这其中的变化,也就无法及时地做出应对,因此错失机会。
除此之外,敏锐的观察力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充满生机的有趣。当你留心去发现身边的世界,很多细节会让你感叹生活的奇妙,比如,在某个雨后的傍晚,发现阳台上那只任其自生自灭的仙人球居然开出了一圈淡紫色的小花,那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啊。
回到开头电视剧中的场景,过于“敏感”势必也会给自己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拿「钝感」和「敏感」做个比较,如果说「过于钝感」是对自己以外的世界缺少关心,那「过于敏感」则是对自己以外的世界太过关心,前者也许会让人觉得冷漠,但后者却会让自己觉得身心俱疲,时刻想着自己要对外界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无暇顾及自己真实的感受,久而久之,原本应该作为优势的「敏感」反而成了困扰,不知该如何自处。
「敏锐」这个词很好,「锐」字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眼光锐利、反应迅捷,懂得去观察,也有能力去过滤,不会让外界“吞噬”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与外界“割裂”,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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